【成御】双星良夜（中）
** 预警：**
*☢️双性咪警告！！
*我不知道有多少泥塑成分，总之放飞自我了
*包含要素有：瑟琴的小男孩/特别笨的致死量纯爱
02
燥热的蝉鸣声，草木枝叶沸腾的气息，淡淡的汗水味，风翻动书页的沙沙声，还有干涸的汽水黏腻的触感，一股脑地从记忆深处涌回。
熟悉的下课铃声自遥远的地方响起，起初朦胧失真如同隔着一层黏稠的液体，很快，渐渐变得清晰明快了。少男少女们吵闹的笑语声顿时高涨，压过广播中的铃声，与窗外的蝉声争鸣。
这是少男少女人生之中第一节生理卫生课，在过去的几十分钟里，他们第一次详细地了解了自己与异性的身体构造。或许有些事在他们稚嫩的心中还不能够被理解，但一颗种子已经轻轻地种下了，在对异性充满好奇并被一种奇妙本能吸引的年纪，大概会有不少孩子在心中发出“原来是这样”的感慨吧。
正因如此，这节课下课后的课间格外地热闹，少男少女们三五成群，或是耳语或是打闹，脸上都洋溢着少年人特有的稚嫩的快活。
在这样吵闹的氛围下，坐在桌边沉默地盯着书页的小御剑怜侍，存在感显得尤为低。鉴于他平时大多数时候也是这样的表现，并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
或者，他看上去确实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瘦瘦小小的身体坐得比平时还要直，短裤下露出雪白的膝头，一双小手就在其上紧握成拳。他桌上摆着的课本，翻开的却不是这节课的内容，那描绘着两性身体构造的书页不知何时就已被他翻过，细细的眉头皱着，似乎在阅读，又好像在思考一道难解的题。
“喂喂我说，你这家伙也太冷淡了吧，那可是女孩子的身体哎，可爱的女孩子——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可爱的女朋友啊！”
“不是我冷淡，是你对这方面的兴趣太超过了好不好！”
两名少年彼此争吵着，互相埋怨对方不合心意的观点。这是他极其熟悉的场景，也是他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可直到那声音由远及近了，御剑怜侍还是没有抬起头。
“哪里太超过了，老师都说了，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难为情的！一般男生都会对这个感兴趣的好不好，那可是女孩子的身体哎！”
矢张政志看起来有些恼怒，他似乎觉得对方的理论十分不可理喻，用手掌响亮地拍着御剑怜侍的桌子，和成步堂龙一据理力争着。他大概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音量已经超越常规，旁边有两桌正在窃窃私语的女孩都把戏谑的目光投了过来，不知不觉间，这个聒噪的少年就离梦寐以求的可爱女友更加遥远了。
成步堂龙一被逗笑了，少年单薄的肩膀抖动，像是一只小鸟扑棱着瘦瘦的翅膀，看起来很开怀。
“会、会感兴趣吗？”
这时，一直沉默地低着头的御剑怜侍突然接了一句，他的声音轻而迅速，听上去像是自言自语。
两个男孩仍在争执着，这一句小小的疑问似乎被这样忽略了。
“要感兴趣也应该是对喜欢的人的身体感兴趣吧，会对生理书上画的结构图感兴趣的，也就只有你这家伙了！唔，御剑，你刚刚说什么？”
成步堂龙一毫不客气地嘲笑着矢张政志的表现，引得周围几桌女孩发出了吃吃的窃笑声，随后好像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淹没了身旁男孩的某一句话，较忙回过头关切起来。
是的，就是那双明亮如同春天的泉水一般的双眼，闪着无比真挚的关心和爱的眼神。御剑怜侍的耳尖突然烧红了，他迅速地将头扭向了另一边。
“没事，你、你听错了。”
他支吾着小声说。
那是他第一次发现，怀有着秘密的自己，没有办法直视那双眼睛。他幼小的心脏惴惴地跳动着，像是只跃跃欲试的小鹿，或者清晨将开未开的羞涩的蔷薇。那个秘密他一向守口如瓶，早已决定要永远地埋藏在心里，像一个正常的男孩一样度过这一生。
可今天，在另一个男孩子明亮目光里，他的秘密不再沉默了。
男孩子会感兴趣，喜欢的人会感兴趣……
他想与成步堂龙一分享他特殊的秘密了。
“成步堂，你讨厌！讨厌！！我不管！！明明是冷淡的你太奇怪了！！”
矢张政志聒噪的声音还在耳边响着，听起来已经完全恼羞成怒，放弃辩论进入了发脾气环节。
成步堂龙一再次快乐地大笑起来。
“御剑，我们走！不理矢张那个变态！”
“哎？！”
御剑怜侍的手腕陡然被身边男孩握住，小小的手掌热热的，带着不容拒绝的真挚，一下便将猝不及防的他从座位上拉起了。
御剑怜侍的心绪还缠绕在那个让他羞于启齿的秘密上，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使他女孩子一般白皙的双颊“唰”地涨红了。他手忙脚乱，被那少年拉着，几次差点绊倒在桌椅上，却受那手心的温度的牵引，鬼使神差地跟在成步堂龙一身后，并没有反抗。
“讨厌讨厌！我会最先找到女朋友，羡慕死你们两个！”
矢张政志气急败坏的声音还在身后追逐着他们，成步堂龙一像一只雀跃的小动物，熟练地绕过人群和桌椅，飞出教室的门。他攥着御剑怜侍细细的手腕，回头朝他心有不甘的朋友大声笑道：
“我才不羡慕呢！”
……
阳光自茂密的树冠顶端投下，焦灼的、漫长的夏季，就是在这点点光斑之中，逐渐走向盛大。少年人的吵闹欢笑构成了暑热的一部分，自远处的球场断断续续地传来，像是一种有节律的波浪，忽近忽远，忽远忽近。
这里是盛夏的边缘，清风时不时来访。两个少年坐在树荫下，他们的肩膀紧贴着，膝盖也挤在一起，像是枝头一对说悄悄话的小鸟。
而现在，他们却陷入了少年人不常见的沉默之中。
在他们小小的身体之间，好像突然出现了一道缝隙，透明的，狭窄的，里面填满了密密匝匝蝉鸣声。
“那个……御剑……可以让我摸一下看看吗？”
其中一个少年支吾着开口了。
随着他声音的落下，少年的脸慢慢地红了。他们突然感觉到很热，热气从衬衣里蒸出来，蒸得两对稚嫩的脸蛋红扑扑的。夏天突然降临在他们的怀中了。
另一个少年发出细细的一声咕哝。
蝉鸣忽然燥热起来。
……
“成步堂，我们说好了，我会自己脱的，你不许乱碰！”
御剑怜侍的后背抵在卫生间隔间内的墙壁上，短袖的小白衬衫布料很薄，松松地包裹着青春期少年特有的瘦削身体，日光透进来，盈满洁白的衣料，映出其中细细的手臂和腰腹。凸出的肩胛硌在冰冷的瓷砖墙面上，青涩的锋利带来一点点不安和疼痛。
他细细的眉皱着，侧过头，露出红得快滴出血来的耳尖，仰着脸，努力让脖颈保持一个优雅的角度，颈间白皙的皮肤紧绷着，凸显出微微颤动的喉结，看起来像是一颗刚刚自花萼上萌发的幼嫩果实，带有独特的青涩的吸引力。
那双正抓在皮带上的手，指节却因为过度的紧绷而发白。
“我知道的，我……我只是想看看御剑身体的样子，不会做让御剑困扰的事的！”
成步堂龙一向后靠了靠，他的手掌摸到了隔间的门。那双手仿佛瞬间不知道放在哪里，不知所措地举起在胸前，似乎下意识想要为自己的无害作证。半晌，看到对面的少年没有进一步抗拒的动作，他眨眨眼，再眨眨眼，长长的睫毛抖一抖，仿佛有三两个闪烁的星子，坠入了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
“拜托……”
他的声音如此轻柔，就像在和路边怕生的小野猫对话，举在胸前的双手小心翼翼地合十，眼神里充斥着真切地恳求，还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小小的委屈。
“唔……”
御剑怜侍发誓，他绝不是故意让眼神从成步堂龙一脸上掠过的，更不是故意将那被雨淋湿的小狗一般的神情收入眼底，不知为何，他忽然感到胸口一热，那清澈而炙热的眼神，好像将他的一部分灼伤了。
“好……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看……”
御剑怜侍再次变得僵硬，他的咕哝声已轻得像是自言自语，说完后，他小小地吐了口气，并且咬紧了柔嫩的下唇。两个少年心跳与呼吸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响，他们之间的空气出乎意料地静，成步堂龙一睁着懵懂而真挚的双眼等待着，御剑怜侍则紧闭双眼，偶尔忍不住将目光向对面的少年一瞥，一迎上好友殷切的目光，他的心跳便陡然再次加速。
微微颤抖的手指摸上精致漂亮的皮带锁扣，犹豫再犹豫，徘徊再徘徊。那小小的西装短裤还烫着板正的裤线，代表着矜持，代表着骄傲，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在一道那样目光的注视之下被解开，也从未想过自己将成为羞耻心的最后一道防线。
慢慢地，御剑怜侍只将小巧的扣子捏在指尖，慢慢地将其捻开，如果可以，他还是不想面对那耻辱的时刻。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想，如果成步堂龙一恼怒于他的磨蹭就好了，最好现在转身就离开，这样他就不用再将这秘密分享给任何人。可是成步堂龙一竟然那样的耐心，耐心到不像一个少年，他的眼睛始终亮晶晶的，从没有半秒离开了御剑怜侍的手，甚至连其中期许的色彩也不曾少了半分。
等待一朵蔷薇花蕾的绽放，总是需要足够的耐心。
而对于御剑怜侍来说，也终于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刻了。
他突然用力地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莫大的决心，一下将整洁的小西裤连带着里面的内裤，一同褪了下来——当然，没有褪掉太多，那些布料勉勉强强地挂在他泛红的膝盖上，他小心翼翼地夹紧它们，那样的姿态，竟似乎无意间成就出一种欲遮还羞的扭捏来。
御剑……真白啊……
这是在那一个瞬间，浮现在成步堂龙一脑海之中的第一个念头。
那是如初夏的阳光般灿烂的雪白，洒落的光斑浮动其上，忽然让人无端地回想起金鱼池里荡漾的水光。
成步堂龙一停止了眨眼，他的脑袋好像突然被一团白白软软泡沫填满了，失去了运行的功能。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御剑怜侍捏住衬衫尖尖的下摆，像女孩子掀开了漂亮百褶裙，更像揭开一个充满神秘诱惑力的宝匣，一点点将那白到几乎透明的布料拉起，使其下的光景毫无保留地展露在被选中的幸运儿面前。
好瘦啊……
成步堂龙一头脑中那一团泡沫中，缓慢地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
还未能步入青春期的少年，喜欢把营养一股脑地用在长个子上，覆盖在骨骼上的肌肉永远都不够。淡淡的肋骨的痕迹从御剑怜侍两肋透出，就像一片洁白的雪地被树枝投下了阴影。如一个初次在石膏上雕琢的工匠，线条难免有些青涩生硬。
可是……好漂亮……
成步堂龙一的目光停滞在御剑怜侍的小腹上，那里平坦却有微微隆起的线条，看起来竟意外地有些柔软，将生硬消去了几分。御剑怜侍的身体和他的心智一样，悄悄地超过了同龄人成长的速度，在许多时刻都呈现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这对于仍然懵懂的同龄人来说，自然散发着一种神秘的吸引力。然而，他虽刻意藏起自己稚气的一面，却总有某些细节不小心暴露他少年的心迹。
就像还残留在小腹的这一层软肉。这让他看起来莫名地温驯，且惹人怜惜。
再向下，尖锐的耻骨将雪白的肌肤顶起，留下两小片薄薄的阴影，铺成通向最后秘密花园的道路。
不知不觉间，成步堂龙一凑得越来越近，他看得那样仔细，像是在用双眼品尝一小块精致的奶油蛋糕，以至于他温热的吐息都已扑打在御剑怜侍小腹的肌肤上，他自己却对越界毫无察觉。只有心跳，心跳是最诚实的指标，伴随着小小的心脏越来越快地跳动，少年的身体第一次感受到一种陌生的焦灼。
那吐息让御剑怜侍敏感的肌肤几乎无法忍受，他紧闭双眼，试图将世界拒绝在眼帘之外，可他身体微微的颤抖却出卖了他，那雪白的身体像是雪地迎来了落霞，泛起淡淡的潮红。
成步堂龙一看到了。
他下意识急切地半跪下来，双手握住御剑怜侍大腿的两侧，似乎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御剑怜侍吓了一跳，连忙将他的双手握住：
“成步堂……！”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含着焦急和愠怒，可在外人听来，那几乎是哭腔了。
“这……这……”
成步堂龙一像是被什么奇妙的景色迷惑，他的双眼中绽放出从未有过的神采。
御剑怜侍的体毛很稀疏，看起来，就是和他发丝一样细细软软的青灰色，只长出一层青涩的绒毛，痒痒的，尚不足以遮掩那属于他的秘密花园。
在那深处，躲藏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柔软粉红的花瓣还未发育完全，以含羞的姿态微微闭合，却已让人联想起世上最娇嫩的触感。最为私密敏感的花蕊隐于其中，偷偷含着青涩而甘美的蜜。
这是开在雪山顶端那朵最纯净的花，也是结出伊甸禁果的那朵最秽乱的花，是一片从不曾示人的净土，却也是只凭吐息便兴奋得微微颤抖的秘处，是宝藏，是懵懂而隐秘的快乐，是酸涩的果核，是颤动的湿润的，只属于御剑怜侍的秘密。
而现在，在御剑怜侍的默许之下，这个秘密似乎也将属于成步堂龙一。
那一瞬间，成步堂龙一懵懂的内心世界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这绝不是生理书上那种一板一眼的刻画，更不是从其他书中看来的那些虚无缥缈的描写，而是真实的，摆在他面前的，透着诱人粉红的，闪烁甜蜜光泽的，只对他敞开的，真正的身体的隐秘。
那个冷淡面对生理课本的少年终于慌乱起来，他这才知道，生理老师口中的“人之常情”，并不是一种托词而已！
他的脸蛋顿时红得如同一颗熟透的苹果。
“御剑，这……这不是……！？”
话未说完，他忽然感到嘴巴一紧，御剑怜侍的小手死死捂在他嘴唇之前，坚决地禁止他说出那个刚刚从生理课上学来的名词。
“不许说出来！”
灰色短发的少年既羞且急，朦朦的水光在他眼中打转，似乎下一秒，一颗浑圆的小珍珠就要从他通红的眼圈中滚落。
“唔，唔唔，呜呜呜呜呜！”
小成步堂同样十分急切，他嘴巴虽被捂住，却不甘地发出幼犬一般呜呜咽咽的声音，好像急于表达什么，眼神中满是委屈。
御剑怜侍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听懂“狗语”的，却顺理成章地明白了成步堂龙一的意思，他咬了咬下唇，像是有些犹豫，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勒令道：
“我松开你，你不许再说奇怪的话。”
成步堂龙一连忙用力地点了点头，这才重新获得张嘴说话的权利。他呆呆地看着他的好友，那原本他从未曾留意过脸蛋，在他眼中突然变得陌生了。
他连眨了好几次眼，不知所措地小声道：
“所、所以，御剑是……是女……唔！”
话未说完，他再次惨遭来自好友的禁言。御剑怜侍这次是真的恼羞成怒了，他浑身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虾子，捂着成步堂龙一的嘴，用力将他按在隔间的墙上。
“我是男生！！”他大声强调道。
成步堂龙一也不知哪里来的冲动，也跟着急切起来，一下挣脱了束缚，双手握住御剑怜侍的手腕，近到额头几乎与对方相抵，用压过御剑怜侍的音量急声道：
“我不管！御剑是男生还是女生都好，我、我看了御剑，就会对御剑负责任的！我以后要和御剑结婚，要做御剑的丈夫！”
这一番口无遮拦的自白，让御剑怜侍顿时瞪大了眼睛，身体僵成了一具雕塑，只剩下难以置信的眼眸还在微微颤抖。
那张幼嫩的面庞，已经羞得像一朵盛开的蔷薇了。
下一秒，他再也无法忍受，一把推开成步堂龙一，狼狈地提上小西裤，向着卫生间门外落荒而逃。
接下来的两节课，成步堂龙一都没能如愿地和御剑怜侍说上一句话。
……
那是御剑怜侍与成步堂龙一共同度过的唯一一个夏天，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御剑怜侍记忆之中最炎热的一个夏天。
夏天结束了。不知为何，御剑怜侍的心中时常浮现出这句或许敏感细腻的描述。与成步堂龙一分别后，他又独自度过了十五个盛夏，却再没有听过如那年一般聒噪的蝉声。
许多许多年后的这个良夜，他们还可以一起席地而坐，一边漫无目的地交谈叙旧，一边品尝酒精带来的飘然。
醉意已有三分，御剑怜侍开始忍不住地想，那个荒诞不经的夏天，那件荒诞不经的小事，那句荒诞不经的承诺，那个男人早该忘记了吧，不然，怎么这样自然地以挚友的身份守在他身边呢？
成步堂龙一望着天花板，似乎在放空，又好像陷入了某一段回忆。突然，他眨了眨眼，向御剑这一边偷偷一瞥，再次故作追忆的口吻道：
“说起来，唔……那个时候，好像还说要做御剑的丈夫来着，哈哈，气得御剑好久都没有理我呢。”
“不过，过了好几节课之后，御剑却主动来找我了，站在我座位边上，突然对我说，‘我也要做成步堂的丈夫’，我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呢！”
“御剑见我傻愣着，还别扭地对我解释说，‘我是男生，男生是要做丈夫的，所以成步堂是我的丈夫，我也是成步堂的丈夫’……哈哈，真是厉害的坦率啊！”
不知为何，御剑怜侍听着，心却逐渐提到了嗓子眼，他下意识地正了正自己的坐姿，捋了捋领巾上不存在的皱着，耳朵却早紧张地就绪，只等着听成步堂龙一的下一句话。
然而，成步堂龙一却突然地停住了。
这样的沉默，哪怕只是三两秒，放在此时此刻，也足够让气氛突然变得难以捉摸。
就在御剑怜侍终于难以忍受、要将质询的目光投向身旁时，成步堂龙一终于无声地吐了口气，摸了摸后脑乱蓬蓬的刺刺，显露出一个略显羞涩的笑容，讨好地小声道：
“都怪小时候不懂事，随口许下了那种奇怪的誓言……御剑别介意啊。”
御剑怜侍顿了顿，他刚刚还坐得笔直的身体，此刻却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气势逐渐地委顿了。
“嗯。”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将头侧向了一边：“还有这样的事……我……我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不用因为这种事道歉，成步堂，你也别介意。”
他以为那年的夏天出奇地炎热，原来，只是因为年少不懂事罢了。
tBC.
泥得太狠了就会怀念一些写原著味的日子，不知道是否有人愿意向我点梗……
好消息：下一章大概率又要走万字大章了。
坏消息：我马上有出行计划，所以下次更新时间随缘～
P.S.我将自印《安定剂》作为cp29的小料，敬请关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