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御】Newlyweds

小博美

ABO所长×局长
假结婚阴差阳错
*新婚夫妇的成年人纯爱车车

*ABO所长×局长

*假结婚阴差阳错

*新婚夫妇的成年人纯爱车车

 

 

“嘟……嘟……嘟…………”

电话铃声冰冷而充满节律,丝毫不因拨通之人慌乱的心跳而动摇。

“嘟……嘟……”

成步堂龙一额角浸出汗珠,他闭着眼睛,听着如鼓的心跳,脸上表情苦涩,似在恐惧或愧疚着什么,同时又在祈祷着。

另一边接起得很快,看起来没有离开电话旁。接听的音效传来,成步堂龙一的心脏一跳,他立刻翻身坐起,脸上露出了决然之色。

“啊那个……”

他刚要张口,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冷静地将他打断:

“怎么了?”

对于突然接到挚友来电的情况来说,这反应似乎有些过于冷淡了,但若是那位粗心的挚友在三十秒前才在互道再见后挂断电话,这样的反应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样冷静的反应让成步堂龙一刚刚坚定起来的决心,突然又萌生了退意,他用力地吞了吞口水。

“啊,没、没什么,就是……我们……我……”

“哎。”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的一声叹息——也可能不是叹息,因为实在是太轻了,轻的像是随意地吐了口气——成步堂龙一怔住了。

只听到电话那边的男人淡淡地说:

“没时间了。”

“什么?”成步堂龙一依然有些发怔。

“没时间了。我是说,我们下个月就要正式结婚,现在立刻开始筹备吧。”

忙音声传来,与待接听时不同,那声音不是紧张不安的,而是茫然难以置信的。

电视中,新闻栏目播音员的声音还在锲而不舍地响着:

“欢迎收看今天的司法速报,近日身为omega的检查局长御剑怜侍被指私生活混乱,而御剑局长omega36岁至今未婚无伴侣记录的事实似乎侧面印证了这一点,就在舆论进一步发酵、御剑局长面临严重的信任危机之时,其公认的友人传奇律师成步堂龙一突然站出表示谣言不实,其公然称自己作为alpha已与御剑局长秘密交往多年,其间感情和睦,并将在于下个月正式步入婚姻殿堂。真相究竟如何,本栏目将带您深入跟进……”

步入婚姻殿堂啊……

电视中传来的人声有些失真,像是安静房间内的风扇转动声。成步堂龙一攥着手机,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似乎在思考一个极其深奥的问题。良久,他慢慢吐出一句像是自言自语的疑问:

“美贯,爸爸还活着吗?”

一旁正在悠闲地摆弄手机的女孩抬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露出笑容,一边低头继续浏览手机屏幕,一边熟练地敷衍道:

“你在说什么啊爸爸,现在是爸爸的鬼魂在和美贯说话吗?”

显然,这几日中,她已经对父亲魂不守舍的状态见怪不怪。自从御剑叔叔被曝出丑闻,随后在舆论压力下失去联络,她年轻的养父就没有一刻不是这种样子。

“可是,”成步堂龙一好像并没有被说服,他继续盯着天花板,就像那里存在着另一个引人入胜的世界一般:“我怎么看到了天堂呢……?”

 

++

 

“美贯,你可能要多一个新爸爸了。”

“御剑叔叔吗?”

“……?你怎么知道?”

“这不是本来的事吗,你们都秘密交往了十年了。”

看着女孩满是不解的漂亮双眼,成步堂龙一忍不住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他不知道如何向自己的女儿解释,他与她的御剑叔叔,不但没有交往十年,甚至就在刚刚那通电话接起之前,他们还一直保持着挚友的关系。

是的,没有交往,没有婚约,御剑怜侍从未表现出过对寻找一个alpha伴侣的任何兴趣。这一切,不过是他为了维护挚友名誉一时头脑发热而想出的谎言罢了。

而那时的他似乎没有想过,存在着这样一天,他真的要为了填补这谎言的空缺而与他的挚友结为婚姻伴侣了。

“我们下个月就要正式结婚,现在立刻开始筹备吧。”

成步堂龙一在心里反复回味着挚友平静得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的口吻,试图在其中寻到任何一丝情绪的端倪。

可是不行。

下个月就将成为“丈夫”的传奇律师自暴自弃地低下头,将本就略显蓬乱的脑后黑发揉得更加不堪。他的心乱得像是被猜不透心思的猫玩弄过的毛线团。

啊啊……那家伙,未免也冷静得过头了吧……

没有不满,也没有高兴,御剑怜侍对将要与自己结婚这件事,平静得就像这只是一件不会改变他生活轨迹的小事罢了。

“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不得不进行的假结婚”,果然,那家伙就是这么想的吧。

得出了某个结论的成步堂龙一缓缓地叹出一口气,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他原本笔挺的身形迅速地委顿了下去,看起来就如同,这几日魂不守舍带来的疲惫,直到这一刻才轻轻压在他的身上。

他私自爱着御剑怜侍。他是alpha,而他青梅竹马的挚友是一位成熟的omega,他会爱他,这看起来天经地义。

然而事实上,在他们的关系之中,他时常会有意无意地将他们异性的身份忽略。他了解御剑怜侍,知道他对自己的性别并不甚满意,如果可以选择,御剑怜侍大概更愿意成为一名稳定的Beta,只因这样可以为他的工作减少许多的麻烦。日常的生活中,御剑怜侍也往往缺乏身为一名omega的自觉,他似乎以他的意志对抗了生理构造,并且看上去,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功。

成步堂龙一从没将御剑怜侍当做omega去爱,他也知道,自己绝不是因为御剑怜侍是一个omega才感到被吸引的。

而且,他更加明白,御剑怜侍从未需要一个alpha伴侣,过去曾是,未来也不会改变。

那么,他呢?御剑怜侍会需要他吗?他会是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一个优质的让舆论平息的挡箭牌?一个足以一起生活的亲密的挚友?抑或……还有其他的选项

三天前他站出来宣布自己与御剑怜侍将要结婚的消息时,固然是因为满心对挚友现状的忧虑才出此下策,可谁又能说,他的心中没有存着一线不切实际的期望呢?

而那点不切实际的期望,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破灭。

 

+++

 

御剑怜侍匆忙地挂断了电话,他双手紧握着手机,额头抵在突兀的指骨上,久久不能动弹。他必须深呼吸,来平复快要炸开的心跳。

再说下去,他伪装出的纸一样脆弱的冷静,恐怕要直接崩溃瓦解了。

他一直自忖不擅长处理感情问题,近些年来虽有长进,可当那感情问题牵扯到某一个常常带着令他难以拒绝的笑容的男人时,这点微末的长进,就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那个笨蛋……御剑怜侍无可奈何地在心里叹息。

一周前,他被职位上的竞争对手暗中陷害,几乎坐实了私生活不检点的恶名。迫于舆论压力,他切断了和外界不必要的联络专心工作,而当他重新找回联系时,耳中充斥的就只有一个令他惊愕到无所适从的消息:成步堂龙一,那个他无比熟悉的陪伴他半生之久的alpha,竟然站出来表示,他们下个月便要结婚了。

这是用自己的名誉在担保一个已经濒临名誉破产的Omega,同时也是将那个Omega的名誉与自己紧紧绑定了。到了这种程度,这个被绑定的Omega如果不想就此身败名裂,也就唯有与他结婚这一个选择了。如果是他人做出这样的决定,御剑怜侍尚且觉得有趁人之危逼婚的嫌疑,可如果是那个家伙……

御剑怜侍久久不语,终于,缓缓在心里叹了口气。

就只是个为了帮助“挚友”摆脱信誉危机而将自己的未来都搭进去的笨蛋老好人罢了。

……而自己呢?

御剑怜侍的思绪忍不住回到三天前刚刚听到消息时的时刻,他搁在指骨之上的眉头再次紧蹙,逐渐再次体会到那种滚烫蔓延到双耳的感觉。

惊愕、感激、安心,伴随着一种隐秘的兴奋与庆幸,一刹那全部涌上他的心头。如果说他今生真的有机会能够和他暗中爱慕了十年的男人结为婚姻,那么再也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机遇了。他不断告诉自己,任何一个人在身败名裂和与亲友结婚的选择中,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毕竟亲友并不同于某个陌生人,本就是那种能够一同生活的亲密的羁绊,就算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伴侣关系,就算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伴侣关系……

想到这里,御剑怜侍的思绪再次凝滞,那种隐隐的羞愧已在他心中越发强烈,他无论如何也骗不了自己了。

如果说成步堂龙一是毫无私心的为了帮他奋不顾身的老好人,那么他便是一个隐藏着私心的想要借着对方的好意绑架对方的卑劣者。

他知道,自己在“做一个omega”这个命题上的得分一直是不及格,而成步堂龙一是一个正常的alpha,他不会因为要与自己这样一个不像omega的omega结为伴侣而开心的。

与兴奋和羞耻一同出现的愧疚煎熬着他,使他魂不守舍地度过了比经受舆论压力时更加难熬的三天,也使他直到三天之后才勉强能够装出冷静的样子,接通来自成步堂龙一——那个即将与他在公众的见证下完婚的男人——打来的电话。

而结束通话后的御剑怜侍,终于再也压抑不住那快要炸开的心跳了。

他无法否认,他的心中一直存着一线隐秘的期待,哪怕这个念头每次都会在出现的那一瞬间被他强行遏制。他想要和成步堂龙一结成真正意义上的伴侣关系。

而这一线隐秘的期待,哪怕是不断地被他遏制,也仅仅是变得越发强烈而已。

 

++++

 

滴答,滴答。

空气安静得只能听到时钟一格一格地跳跃着。时间已经逼近深夜了。

白色的皮质沙发并不狭窄,乳白色的细腻皮质蒙着一层崭新的柔光,扶手与靠背之上都点缀着精致却不繁复的木纹,每一个细节间,都透露出选购这件价格不菲的家具的男主人的卓越品位,丝毫不能使人联想到,它,与这个家里所有的陈设,甚至连这间公寓本身,都是在一个月内仓促地确定并购买下来的。

就是这样一个宽敞气派的沙发,这间公寓中仅有的两个人,却分别坐在它的两端,在他们相对的肩膀之间,隔着一片寂静的时钟声,像是两个尴尬的陌生人。

不,这样的描述的真实性有待商榷,因为哪怕是素未谋面的两个人,也不存在如此尴尬的氛围。

这两个分坐在沙发两侧的男人分别穿着款式相近的白色西装,在笔挺精致之外都兼具着从容与稳重,虽经历了一整天仪式的奔波,却也未见凌乱和懈怠。两人形貌气质虽不同,在那显然是精心搭配过的白色西装的映衬下,都显得年轻俊朗,无论是形貌、年纪或者人品都可比肩,此刻二人若是能够并肩而坐,必定会被人认作是无比般配的一对。

可是,他们竟就那样坐着,遥隔着一整面沙发,坐得就像两尊雕像一般笔直,就如同那两具身体才刚刚归属于他们,而他们还不曾学会使用。乍看上去,他们的表情俱是严肃,可若稍加细看便能发现,那两张成熟俊朗的面孔上,都挂着古怪的红晕与细密的汗珠,就如同他们严肃的表情是因为即将面对某件令他们羞赧又兴奋的事一般。

最奇怪的是,他们竟似乎对对方与自己处境相同这件事毫无所觉,哪怕,他们不停地在以自以为隐秘的方式偷瞄着对方的举动。

那个胸前打着华丽繁复领巾的男人——御剑怜侍,今晚的一对新人之一——他轮廓优美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看上去就像是想要无声地说出“唔姆”这个无意义的词语,随后,他优雅地昂着头,用食指推了推夹在鼻梁上的眼镜。

就在这个瞬间,借着抬手动作的遮掩,他的目光迅速地瞥向沙发的另一侧。

如此凑巧,沙发那端那个打着粉红色丝绸领带的男人——成步堂龙一,姑且视他作今晚的第二个主角——今晚第九十九次煞有介事地绷了绷嘴角,似乎正发出一声不存在的轻咳。他握着领带结,仰头做出松领带的样子,就仿佛他脸热心慌的模样全系这不合时宜的领带过紧导致,可松了又松,也没见这领带有几分松散的样子,只看到那对蔚蓝色的双眼趁着每次扯弄领带结的姿势,迅速地向沙发另一侧瞥去。

两道鬼鬼祟祟的目光,相触仅在一瞬间。

“唔姆!”“咳……!”

下一秒,两人本就笔直的坐姿更加笔直,本就严肃的表情更加严肃,齐齐目不斜视地望向客厅正前方那漆黑的电视屏幕,就好像在一同收看着一档肃穆的法制栏目。

客厅之中的气氛越发地凝固而古怪起来,只有那尽职尽责的时钟,兀自在向着午夜行进。此时此刻,他们不但姿态相近,就连内心也在感慨着同一件事——幸好为客厅挑选了一台声音响亮的挂钟,否则,此时此刻,自己如鼓的心跳必然已经被对方听到了!

说来令人发笑,御剑怜侍与成步堂龙一,自相识起二十余年,经历悲欢离合无数,最终却都携手比肩度过,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从未真正将他们分割。如此深情厚谊,在这样一个堪称良夜的夜晚,却被某些不可名状的存在阻隔在一只沙发两端。究其原因,竟由于今晚是这对亲友的新婚之夜……

而他们竟至今还不能确定,这究竟是一次逢场作戏的假婚,还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结合!

若面临着的是一个普通的问题,此时此刻,聪明而默契的他们,必然能只靠一个眼神便读懂彼此的心意。然而,这却是一个使得各怀心事的两个人甚至不敢对视的问题,事实上,也是一个如此简单的问题。

一个本就是以掩人耳目为目的的婚约,想必是假结婚无疑的,可是,两个同样怀着某个隐秘期待的人,却在这个问题上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就仿佛,只要绝口不提”假”这个词语,假变为真的希望就不会破灭。

这样的沉默,是否正象征着对方的态度呢?

怀着这样初恋一般紧张无措的心情,坐在沙发两端的人,在沉默中不断揣度着彼此的心意,然而,他们潜意识却都明白,这是“新婚之夜”,是属于一对新人伴侣的隐秘的甜蜜时间,而他们的身体,能够认出身为异性的对方!

一种难以名状的微微燥热,开始在他们之间的空白中蔓延。不知不觉间,那房间似乎变得小了,小到仅仅是两人小心翼翼的吐息,都扰动着彼此的心弦,使得空气灼热升温。

似乎直到这时,他们才突然意识到,就在今天,他们已经在公众与亲友的见证之下,步入婚姻殿堂,成为了合法的伴侣。而此时此刻,在亲朋好友纷纷离去、就连他们的女儿也借故外宿的深夜,一对刚刚结为伴侣的alpha与omega独处于他们共同的“家”中——将会有什么事发生,这才是最顺理成章的。

尽管他们从不曾以alpha与omega的身份相处,更发展出了超越性别的亲密关系,可是,就在这逐渐灼热的空气之中,他们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异性之所以是异性,正在于在这样暧昧不明的气氛之里,一种本能层面上的吸引,会悄然在他们之间发挥作用。

现在,真的是属于新婚伴侣的时间了。

 

+++++

 

“咳……”

或许是那焦灼的沉默太过煎熬,成步堂似乎终于率先感到忍受不了,他轻咳一声,目光看着崭新的顶灯,水晶灯罩的折射着光焰,炽白得有些晃眼。他支吾着,尽管这句话似乎已经酝酿很久,却还是难掩一种的笨拙:

“那个……御剑……还要不要喝点什么?我是说,呃,矢张他们走的时候还剩下了半瓶在桌上……”

听到对方开口,看起来也快要紧绷到极限的御剑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他就好像没有发现这个问题的笨拙,或者说就算是再笨拙的问题也已经好过沉默太多了。他缓缓低下了已经昂到有些疲惫的头,听上去有些心不在焉道:

“你还没喝够吗?刚刚被灌了不少吧?”

成步堂再次局促起来。他挠了挠头,轻而易举地破坏了由大量发胶精心维持着的发型,手掌无意识地在膝头摩挲。他的声音之中,确实包含着某些真挚的羞赧:

“说得也是,要是不小心醉倒可就糟糕了。‘因为醉倒而错过新婚之夜’什么的,简直要被当成笑话了啊……”

新婚之夜吗……他……他果然……

御剑突然地轻咳一声,再次将腰挺直了。不知为何,他的目光开始在自己身上紧张地游移,像是一个在考试前绝望地检查自己脑海中少得可怜的知识的差生,想找到让自己获得信心的证据,却毫无头绪,只收获了浑身的紧绷与滚烫。

这是他自分化以来,第一次尝试着用看待omega的眼神来审视自己。淡淡的红晕逐渐覆盖了他的双耳和颊侧。

“你以自己的名誉为我辩护和担保,还说要与我这样一个名誉扫地的人结婚的时候,就没有被人当成笑话的觉悟吗?”

御剑的声音轻轻的,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闻听此言,成步堂龙一突然地抬起头,看向沙发的另一侧,有那么一个瞬间,似乎有什么反驳的言论将要从他口中冲出,但最终还是被掩在了紧紧抿住的双唇内。

怎么可能?他在心中重重地否认。能和御剑结婚简直开心得像做梦一样。

他有些不知所措低着头,已经能感觉到自己额头浸出薄汗,心跳得越发急切,张口时,已经打好的腹稿却也没让他的话语变得流利。

“怎么会……?”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波澜:“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事态紧急,看到御剑承受那么大压力,我脑袋一热,脑袋一热就……抱歉,御剑,那个……害你到现在不得不和我结婚……”

结婚。这个字眼发出时,御剑的睫毛微微抖了抖,身形似乎没有平时那样挺括,好像有些无措。

“不,是我该谢谢你。”他轻声说:“那时如果不是你挺身而出,我也还不知何时才能平息这次的风波。牵连你不得不与我结婚,应该是我道歉才对。”

话到此处,他微微停顿,终于还是把下面的话语说出:

“结婚……并不是小事吧。为了帮朋友就这样草率地结婚了,你这家伙……还像往常一样,是个笨蛋……”

成步堂的呼吸甚至变得有些急促,刚喝的酒效果在这时显现,御剑怜侍那样的说法令他感到无措,但是某种冲动使他在那一瞬不得不做些什么。他顾不上回避对方的目光,迫切地转身看向对方,急声道:

“不,御剑!这个决定是莽撞了些,但我确信我不会因此后悔的!”

御剑怜侍有些惊讶地回过头,那一瞬间他隐约意识到什么,心脏也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那个男人的眼中,再次迸射出摄人的光彩,那种清澈的坚定的目光,拥有动摇一切负面之物的力量。御剑短暂说不出任何话语。

成步堂龙一以为自己的突兀吓到了对方,刚刚那冲动和勇气陡然消散,连忙小心翼翼地解释起来。他的眼里,那光芒闪烁摇动,不知为何,竟显出几分委屈。

“因为……因为能和御剑一起生活……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开心……我的心口都感觉烫烫的。”

御剑怜侍怔着,随后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但嘴角却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一起生活吗……这家伙,掩饰心迹的水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谢谢。”他低着头,再次道谢,声音轻得如同自言自语。

“御剑……”

御剑怜侍的声音还未落下,耳边忽然响起成步堂龙一低沉而热切的呼唤,其中似乎隐隐翻滚着翻滚的热浪,却又咬着牙克制。

就在那一刻,御剑怜侍的身体突然不由自主地一凝,他意识到,空气中出现了暗涌的海洋气息,充满着蓄势待发的压迫感。

御剑怜侍顿时感到身体紧绷,连呼吸都变得灼热。某些本能——属于omega的献身的本能——像是要被激发。自分化以来十余年,他竟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omega。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压迫,也不存在什么撩拨,成步堂龙一只不过以怀揣着不平静的心情喊了他的名字,他的身体就像是接收到某些信号一样躁动起来。

要来了吗……

来源于未知的惶恐让御剑怜侍感到不知所措,他并不知道要怎样面对身为异性的成步堂,但此时此刻已经容不得他思索那么多了。

没关系的。他在心中告诉自己。就算不能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成步堂……

可是成步堂龙一,在他喊出好友名字那一瞬间,他的头脑就已经一片空白。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冲动,却不敢承认那冲动究竟是什么。确如他自己所说,他的心头一片滚烫。

得到御剑……这对他来说太奢侈也太珍贵了。御剑的心意是怎样的?贸然的接近会伤害到御剑吗?御剑能够明白自己的心吗?这些被他画上问号的问题在他脑海里纠缠成一团,此时此刻,他身体里的冲动像是一锅煮沸的粥,就如同一个20岁的刚刚分化的青年一样焦躁而无措。

成步堂龙一,这可是你的新婚之夜啊!

在他的脑海里,有个声音不停地大声催促着他。

下一秒,成步堂龙一的思绪沸腾了,他用力闭了闭眼,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那难以成言的心意憋得他面红耳赤,他眉头紧锁,甚至闭上了眼,终于,他自暴自弃地大声道:

“御剑……既然已经结婚的话,那个……那个……

可以抱抱你吗……?”

成步堂龙一愣住了,他有些茫然地将眼睁开,那对明亮的深蓝色眼眸眨了眨,呆呆地看向御剑怜侍。两秒后,他慢慢低下头,用手捂住了自己通红的脸。

搞砸了……

他在心中发出了悲鸣。他没有想到,自己准备了半晌,却只是说出这样一句傻话。

费这么大周折结了婚,竟然只是想抱抱一下。

房间之中,在这突如其来的涟漪之后,突然再次变得一片寂静。时钟的滴答声再度从二人之间大摇大摆地走过了。

御剑怜侍也怔住了,他正因无法以omega的身份面对自己alpha挚友——不,此时此刻,已经是“伴侣”了——而不知所措着,成步堂龙一的话却令他的思绪短暂地空白了。

他已经做好为了那个男人接受从前难以接受之事的准备了,那个男人却想要抱一抱他。

他一瞬间,他好像回到了十年前,变回了那个在成步堂龙一明亮眼神中不知所措的御剑怜侍,那个无处安放心中那些令他惶恐的爱意的御剑怜侍。

他是那样慌乱与悸动,与此同时,却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心安。

面前这个男人不是什么他难以面对的alpha,而是那个陪伴了他半生的他最熟悉的那个笨蛋,他要的也不是什么Omega伴侣,而是同样如此拘谨如此笨拙的自己啊……

那一刻,御剑怜侍再次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他难以忍受,甚至感觉眼眶干涩,呼吸不畅,他不得不再次扭过去,习惯性地握住手臂,咬紧下唇,就好像他心中多余的情感迅速地水涨船高,快要溢出来了。

成步堂龙一看他不回答,却立刻误解了那沉默中动容的意味,反倒慌忙解释起来,吞吞吐吐地说着:

“那个,御剑,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别……别紧张,我只是,以后……以后要一起生活了嘛,所以……所以……”

他又强调了一次一起生活,就好像想证明他与御剑结婚只是因为想与御剑共享他们的后半生,今晚不会有什么多余的事,一切都会跟随御剑怜侍自己的意愿。

可是就在此时,他的眼中,原本拘谨地握着手臂的御剑怜侍,仍然侧头皱眉,慢慢闭上眼,却缓慢地像是用了很大力气一般,将手臂打开了。

就好像那紧咬的双唇之中吐出一句话:

来吧。

成步堂怔住了,剩下的解释的话语,遗散在寂静却隐藏着滚烫潜流的空气中,再没有能说出口。

下一秒,他直接扑上去,将他十几年深深倾慕着的挚友、新婚伴侣紧紧抱在怀里,面孔深埋进对方颈窝中。

无声中,厚重而汹涌的海洋气息翻滚在空气里,就好像那片海也是如此多情,为了某一个人难以遏制爱意的波澜。

“御剑……”

成步堂龙一再次低低地呼唤,嗓音已经有些哑了,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甚至忍到有些委屈。

御剑怜侍慢慢地用力地回抱住成步堂龙一,仰起头,任他把滚烫的鼻息痒痒地吐在他颈间。良久,他开始轻抚成步堂龙一的后背,似乎在诉说,又似乎在展示一种态度——从这一刻起,御剑怜侍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向他怀中的这个熟悉的alpha敞开了。

成步堂龙一眉头紧锁,克制地,一寸一寸,用滚烫的嘴唇熨烫过御剑怜侍的脖颈,好像在描摹他用生命挚爱的一件艺术品,那份挚爱是那样的敏感而柔软,他怀着滚烫燥热的心,却小心翼翼地将人捧在手心。

空气中的海洋气息越来越浓了。成步堂龙一的嘴唇用心地一遍遍地描摹着御剑怜侍颈侧的一小片肌肤,在那里,隐蔽地贴着一小片抑制剂贴。

此时此刻,哪怕是极力控制,他的理智也在那片汹涌的爱意之海中沉浮着,他甚至不知道,不知不觉间,他抱着御剑怜侍的双臂逐渐用力,御剑怜侍几乎感觉自己被勒进对方的胸腔。

用略带哑意的克制的声音自御剑怜侍的颈窝中传出:

“可以……可以揭掉吗,好想闻闻御剑的味道……”

御剑怜侍咕哝一声,空气中这样浓郁的异性信息素是他没有经历过的,他喘息着,胸口起伏,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真的感到自己被一片压抑着风暴的海洋吞没了,在浪里无助地沉浮。他感到前所未有地慌乱和无助,却仍然侧过头,给予怀中的alpha近乎纵容的放任,有些艰难地回应:

“我没有拒绝你的理由吧。”

是啊,他们自九岁时相识,相伴半生,那样的信赖与深情,他甚至想象不出要用什么样的言语来描摹。如果他知道这样的自己能被成步堂龙一作为伴侣接纳,如果他知道成步堂龙一也在期待着他……

这一刻,无论如何回想他们的过往都已太迟,因为就在今天,就在这个带给他太多惊喜的晚上,他们已经真真正正地结为伴侣了。

他再也没有任何顾虑,只想要闭上双眼,接纳这个迟来了十年的怀抱。

“御剑……”

成步堂龙一再次轻声在御剑怜侍耳边唤道,他的话语中竟满是温柔的感激。

下一秒,他小心翼翼地用牙齿咬住抑制剂贴的一角,慢慢地揭下了。

随着那小小一片贴剂被揭下,饱满甘甜的柑橘气息顿时充斥满空气,客厅的灯光甚至恍惚间昏暗了几分,在暧昧不明的气氛里,御剑怜侍纵容着成步堂龙一轻轻剖开了那颗隐秘果实的表皮,将自己散发着诱人清甜的果肉袒露给对方。

在抑制剂贴被揭下那一瞬间,御剑怜侍像是也卸下了什么负担,低低地喟叹一声。

成步堂龙一又何尝不是呢。他感到自己必须努力克制内心压抑了很多年的近乎无望的冲动,才能不让这过分的冲动伤害到对方,但此刻,他的隐忍已经要走到极限了。

他将口鼻紧贴上对方温热而脆弱的脖颈,贪婪地渴饮那甘甜多汁的柑橘气息,忍不住将那一小片敏感的肌肤含在嘴里,反复吮吻着,用尖尖的犬牙轻轻地磨。

敏感部位被对方捕捉,御剑怜侍忍不住喘息一声,身体难受地紧绷起来,新鲜而奇妙的刺激,仿佛触及了他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着的某些部分,使他的惶恐更甚。而他却不躲闪,反而将人抱得更紧,攥住了对方后背的布料。

成步堂龙一喘息着,似乎已经动情到忘我,他抱紧着御剑怜侍的腰侧,缓缓将人放倒在柔软的沙发中,两具身体就这样紧紧交缠着被柔软的沙发包裹。

“御剑的味道……好香……好喜欢……御剑,嗯,感觉……好美味。”

成步堂龙一像是沉沦在那柑橘气息的怀抱里,但仍然小心翼翼的,明明海洋气息都将房间灌满了,他还不停蹭来蹭去,像是软绵绵的撒娇,可双臂又抱得那样紧。

“你……你这家伙……”

御剑怜侍胸膛起伏,他感觉身体的某些封锁已经彻底被瓦解,有什么东西正从他体内飞速地外溢着,他素来保持的矜持,如今再也顾不上。他或许想斥责对方得便宜卖乖,但身体的躁动已经让他说话变得艰难了。

他不反抗,也不拒绝,更没有任何防备,任由成步堂侵占自己的身体,似乎就是他给出的最直白的答复了。

“御剑……对不起……我、我明明知道你不喜欢被当成Omega来看待,我……我不是想要把你当成Omega的,但是……但是我却忍不住被你吸引,我明明对你产生了那样的欲望,却还隐瞒着你,以朋友的姿态想要留在你身边……我……我……御剑……”

成步堂口中说着对不起,身体却像是不受控制,一层层解开御剑怜侍的衣服,热切地爱抚他柔软的肌肤,脸还陷在御剑怜侍颈窝中,几乎爱到不知所措。

“你……你这家伙,现在说朋友的事,不觉得有点晚了吗,我们……我们……已经是伴侣了。”

在信息素与那热切厮磨的双重作用下,御剑怜侍心乱如麻,他不明白怎么身体怎么用不上力气,他喘息着,双腿夹紧人腰侧,敏感的从未被人触碰过的肌肤不断传来爱抚的刺激,他下意识地挺着腰,大脑一片空白。

可是,他的话音尚未落下,一个低低的无比坚定的声音就响在他的耳畔:

“我爱你。”

成步堂龙一毫不动摇地说。

话毕,他不给御剑怜侍任何反应的机会,扭过他的面颊,用力吻了上去。

御剑的喉咙中滚出一声低低的呜咽。他听到了自己内心最后一道防线崩解时清脆之声,下一秒,他主动张口咬上人嘴唇。

我也爱你。他在心中用力地说。

他们彼此深吻着,喘息着,身体交缠磨蹭,将对彼此十几年的渴望,都倾诉在一对滚烫的唇上。他们之中本没有任何一个人懂得如何接吻,甚至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去那样用力地亲吻一个人,他们仅仅是在本能地用唇舌索取,也在用唇舌奉献。一时间,房屋内回荡着他们交错的低喘和吻声。他们都已沉浸在这交融般灼热的感受中,彻底忘我。

海洋与柑橘的气息,在房间之中交缠着,同时沸腾。

不知过了多久,吻声逐渐转为缠绵,又渐渐止息。御剑怜侍捧其那怀中alpha的面孔,深深地,深深地望着,他双眉微蹙着,眼中流淌着遮盖不住的深情,像是要把眼前人这一瞬情动的面孔烙印在心底。

成步堂龙一也在望着御剑怜侍,那双深蓝如同宝石的眼眸,此刻染着异样的光彩,他的眼眶被渴望炙烤得发红,喉结滚动,竟如同一只嗅到血腥气息的肉食动物,下一秒似乎就要难以忍受地咬上猎物脆弱的脖颈。

可是,那双滚烫而略显粗糙的手掌,却慢慢地、温柔地将御剑怜侍散落在额间的发丝整理起来,小心翼翼地拂至鬓边。然后,他轻轻摘掉了御剑怜侍佩戴的眼镜,认真地放置在茶几上。

伴随着镜框碰撞茶几桌面那轻轻的“啪嗒”声,在这个房间中的两个人都意识到了,这个夜晚在这一瞬间,才刚刚拉开帷幕。

 

成步堂龙一像是破除了最后一线顾虑,再次强硬地拥着御剑怜侍倒入沙发中,这一刻,他再没了刚才的委屈撒娇,终于将掠食者alpha的姿态完整地展露出来。

御剑怜侍闭上眼,此时,他的心绪竟然奇怪地既澎湃又安宁,他双手环住成步堂龙一的后颈,安心地将身体的一切权限都交给成步堂龙一,一种既满足又不满足的感受充斥着他的胸膛。

他任成步堂龙一急切地解开他上衣的扣子,也充满爱意地抚摸成步堂龙一的脖颈,解开那条他亲自挑选的粉红色丝绸领带,散开衬衫的扣子,抚摸那个男人光洁的胸膛。

然后,一对滚烫的胸膛紧贴着,他们再一次深吻。

这一吻不同此前,夹杂着被压抑许久的炽热的欲望,那一对唇齿就如同在进行着激烈的竞逐,争相展示着自己的渴求,唇齿厮磨,他们的喘息更加剧烈,空气中的信息素味道翻滚纠缠着,将交合的气氛逐渐推向顶点。

深吻中,成步堂龙一解开御剑怜侍的皮带,深深浅浅地向里摸着,胡乱地点着火。御剑怜侍也学他的样子解开成步堂龙一的皮带向里探手,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略带挑衅的笑容:

“原来某位律师先生这么着急,忍了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成步堂龙一紧盯着御剑怜侍的眼睛,露出一抹暗藏侵略性的笑,反问道:

“那么局长先生要怎么犒劳我的忍耐呢?”

御剑怜侍哼笑了一声,没有回复。他感到微微晕眩,就好像灵魂已经浮出头顶,而此时此刻的自己已不受平常矜持克制的准则所掌控。他轻轻握住了那来自一个异形的滚烫的欲望,细细地但漫不经心地撸动抚慰着,略微粗糙的指腹磨蹭过敏感的顶端平时握笔留下的笔茧带来奇妙的刺激。

成步堂龙一闭上了眼,发出舒服的喟叹,但似乎还不能满足,不断小幅度挺着腰,乖顺地将腿间欲望向自己的爱人手中送去。

御剑怜侍虽然不熟练,但撩拨的意味昭然若揭,成步堂龙一也看得出来,就这么笑着配合御剑怜侍,配合地沉溺进去。

御剑怜侍越抚慰越是快速用力,成步堂龙一的喘息越是渐渐粗重,就在似乎将要达到一个顶点时,成步堂龙一突然重重地握住了御剑怜侍的手腕。

御剑怜侍一愣神的工夫,成步堂龙一突然发力把他的手扯开,强硬地押在了头顶的沙发上。

成步堂龙一哑着嗓子,通红的眼眶里充斥着欲望,仿佛在看着他渴求已久的猎物,低声认真地说:

“我还不想这么快结束。”

他那认真的样子让御剑怜侍有些发怔。那一瞬,他再次感到体内Omega屈从的基因产生了作用,仅仅是一时慌神,成步堂龙一便迅速地将他的长裤与内裤都扯下,只留下衬衫夹还紧紧勒在大腿上。

成步堂龙一含糊地低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握住了御剑怜侍比想象中还要柔软的臀瓣,在揉捏玩弄之中将其掰开,露出其中那闪着晶莹水光的隐秘之处。成步堂龙一立刻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局长先生刚刚还说我着急,自己好像也不遑多让嘛。”

御剑怜侍的脸唰地一下又红了,下意识想要辩解:

“那、那是……”

他似乎想要辩说那是生理反应,慌乱中还想去挡成步堂龙一的眼,但又吓了一跳。成步堂龙他一边大腿搭在肩上,脸颊贴着他大腿内侧,似乎很享受地嗅着丝丝缕缕的柑橘香气,渐渐向大腿根部靠近。

急之下,御剑怜侍连忙去推成步堂龙一的肩膀,急道:

“成步堂!你要做什么?我还没洗澡呢!”

那眼看便能将渴望已久猎物吞吃入腹的猎食者再不管他说什么,强硬地掰着他大腿,灵活的舌头就这样溜进他臀缝中,先是贪婪地将那晶莹柔软之处反复舔舐,又不知餍足地将舌尖深入,细细品尝每一处黏膜的皱褶,深入浅出,充斥着玩弄和撩拨的意味。

御剑怜侍从喉头溢出一声呜咽,立刻双手死死捂住嘴巴,抑制着惊呼,他的腰猛地绷紧,竟倒弓起来,剧烈地喘息和颤抖着。他陡然地陷入了惊慌之中,既不能做出有效的反抗,又慌乱地无从控制自己。

成步堂龙一最初只感觉那秘密之处柔软湿润,微微蠕动着,很快,他感到那里的汁水越发丰富,汩汩涌出,甚至顺着他的下颌流下,形成一条淫秽的溪流,柔软的肉壁也开始突突地抽搐起来,时而羞涩地包裹,时而又颤抖地绞紧。

他品尝得足够,便带着恶劣的笑抽开唇舌,继续用脸蛋怜爱地蹭人大腿根,眼中闪着意味深长的波光:

“御剑真的是第一次做Omega吗?身体好像已经无师自通了呢。”

御剑怜侍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努力抑制着声音中的颤抖重重回道:

“某些人看起来也也很熟练的样子啊,真的是第一次做alpha?”

谁知,成步堂龙一不急不恼,竟在此时爽朗一笑:

“我承认,我已经在梦里对御剑演练过无数次了呢。”

御剑怜侍没见到他如此坦率,再次呆住了,随即把滚烫的脸扭向一边,低声含糊道:

“你、你这家伙……”

成步堂龙一再不理他的欲拒还迎,再次低头,含住了omega腿间饱满的囊袋,他虽无经验,却也明白如何让同为男人的对方感到舒适,他一边用灵活的唇舌吮吸侍弄,一边便趁人无暇分心之际,将一根手指没入御剑怜侍深处。

omega敏感的深处初次被触及,御剑怜侍不禁重重喘了一声。

成步堂龙一一边用灵活的舌头殷勤地舔舐着,将属于omega的雄性性器上的每一处褶皱与筋络都细细地服侍到了,手指却也不罢休,深深浅浅,带出淫靡的水声。很快御剑怜侍体内也适应了异物的入侵,逐渐变得柔软,配合地吮吸起成步堂龙一的手指。

成步堂龙一立刻加入第二根,在过度的润滑之下,就这样挤过肉壁,带来清晰的剐蹭的刺激,一推到底。

御剑怜侍再次一声呜咽,更加剧烈的异物感让他的腰再次紧绷地倒弓起来,肉壁慌乱地紧紧绞着手指,他慌忙想把人推开,手臂却软绵绵的,一时竟如欲拒还迎一般。

他的alpha沉默而强硬的态度,使他感到不知所措,安全感短暂地消失,甚至有些委屈。他压抑着声音的颤抖喊出了那个名字,那个他在十年中已呼唤过无数次的名字:

“成步堂……!”

“放松。”御剑怜侍立刻便得到了回应,那声音竟是他从未听过的严肃低沉,随后又不动声色地掺入了令他难以拒绝的温柔:“别怕,我在呢。御剑,我在。”

成步堂龙一不断在御剑怜侍体内探索,此刻正戳中某处,御剑怜侍再次一声呜咽,成步堂龙一连续换着角度用力刺激那一点,御剑怜侍的声音终于抑制不住,从喉头不断溢出:

“嗯……唔、唔嗯,成、成步堂……!”

成步堂龙一适时地将御剑怜侍那已经热胀的雄性欲望含入口中,慷慨地瞬间便全部吞入,附赠上手指毫无怜悯地猛攻,几乎是含入口中那一瞬,御剑怜侍浑身一抖,紧闭双眼,发出一声低呼,体内肉壁再次痉挛,一团滚烫在成步堂龙一的口腔深处炸开。

御剑怜侍从高潮的余韵之中逐渐恢复时,看见成步堂龙一掩着嘴轻轻咳嗽着。他吓了一跳,面颊一热,起身要给成步堂龙一找纸巾,却被成步堂龙一拉回来,再次以拥抱的方式固定在身下。

成步堂龙一闭上眼,做了一次用力的吞咽,随即露出略有些狡猾的笑容,朝御剑怜侍吐了吐舌头。口中的浊液当然被他吞得一干二净了,他眨了眨眼,此刻眼睛又如十年前一般狡黠而明亮。

御剑怜侍被他这双眼睛蛊惑,刚想要训斥他两句,此刻却反而惭愧起来,支吾了半天,红着脸把头扭向一边了。

成步堂龙一笑着:

“御剑的味道和梦里一样可爱。”

御剑怜侍咬牙低声回道:

“别说废话了。”

成步堂龙一还要再探入一根手指来扩张,御剑怜侍却突然握住成步堂龙一的肩膀,推了推他,努力侧着头回避目光,咬着下唇轻声说:

“已经……可以了…”

成步堂龙一微微一怔,他看了眼手掌,似乎顾虑颇多。

“可是……”

御剑怜侍竟就这样直接打断他,与刚才惊慌失措的样子相反,表现出几分强硬来:

“成步堂,我说可以了。”

随后他的声音又小声下去,如同自言自语一般补充道:

“你……应该也快忍到极限了吧。我没问题的,所以,快一点。”

成步堂龙一随即会意地笑了。御剑怜侍向他表达爱意的方式他全都看在眼里,于是,他揽着御剑怜侍的后背将御剑怜侍抱起来,他交换了一个缠绵之吻,吻声之中,他将自己腿间已然完全兴奋起来的欲望蹭进御剑怜侍的臀缝中。

自像御剑怜侍所说,成步堂龙一的性器已快要忍耐到极限,那硬物滚烫热胀,其上的青筋全部都鼓胀起来。肉筋的跳动在臀缝中无比明显,即使不看也知道无比狰狞,顶端几次重重碾过穴口,仿佛随时可以强势地将人贯穿。御剑怜侍紧紧绷着腰,呼吸急促,丝毫不敢乱动

成步堂龙一似乎有点为难,他突然想到什么,皱了皱眉,低声问道:

“御剑,我们有准备那个……那个吗?”

御剑怜侍愣了愣,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失笑地想,原本连真假结婚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准备呢?可是,他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好像在笑,突然揽住成步堂龙一的脖子,凑到成步堂龙一耳边,用意味深长的嗓音轻声道:

“成步堂,我们已经结婚了。”

成步堂龙一先是一愣,再次会意地低笑一声:

“御剑今天真是给了我好多惊喜啊,难道这就是结了婚的Omega吗?”

御剑怜侍知道成步堂龙一故意激他,哼笑一声,不气不恼,脸上甚至反有几分得意神色。

成步堂龙一握着他的腰将他上半身抬起,下半身对准,蓄势待发地抵在穴口处,御剑怜侍呼吸越发急促,膝盖夹击成步堂龙一的腰。Omega被毫无怜悯地抬起半身,下半身抵在沙发上,身体几乎弯折成一个直角,成步堂龙一突然用力咬了一下御剑怜侍的嘴唇,用前所未有强势的语气,重重地吐出一句:

“我爱你。”

御剑怜侍咕哝了一声,他此刻既羞赧又紧张,哪肯回答,只能含糊了唔嗯一下当做回应。谁知成步堂龙一下半身不动,只抵着他的上半身,更强硬地重复道:“我爱你,御剑,我说我爱你。”

御剑怜侍才终于知道他是在索要某一个回复,咬了咬牙,迅速说:

“我……我也爱你……!”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就这么被一声惊呼打碎了。

毫无经验可言的新晋omega一定没有想到,那狰狞硬物的尺寸与两根手指竟相差如此大,刚刚处子之穴虽被破开,却仅仅是感到有异物入侵,刚才那一瞬,他竟感觉身体中某个隐秘之处被暴力地顶开,滚烫狰狞的某物真正将他作为Omega的始终封存的部分开启了。他竟对处子之身的失去产生了一种实感

暴力的侵入使他的穴道甚至生殖腔都痛得一阵痉挛,他的痛呼之声终于还是没能抑制住,生理泪水顿时盈满他的眼眶。他身体僵硬,短暂动弹不得,只能仰着头大口喘息。

成步堂恐怕也没想到爱人的体内会如此紧绷,不禁难受地重重低喘一声,几乎堆积到疼痛的欲望让他双眼更加赤红,他握着御剑怜侍腰侧的双手不知不觉间用了力气,将御剑怜侍雪白的肌肤握出了一片红印,他咬着牙,喘息声粗重得如同肉食动物发出的低吟。

能够接受到那柔软湿润的肉壁顿时将他绞紧,如同一张温柔的小嘴,蠕动着殷勤地吮吸他胀得发疼的欲望。他需要极力控制才不让自己粗暴地全部顶入,实际上,他不过才顶进了一个头部罢了。

“唔……成步堂……嗯……”

他听到来自他的伴侣意识模糊的呼唤,肉体结合使爱意在他心中也抵达了某个巅峰,他用力地将御剑怜侍抱进怀里,再次深深地亲吻了他,在御剑怜侍耳边用沙哑的极力抑制的嗓音低声说:“御剑,我爱你,御剑,把自己交给我好吗,让我占有你好不好……?”

御剑怜侍的意识仍有些恍惚,疼痛已经没有那么剧烈,但痉挛的绞痛的余韵还是让他双眉紧锁,然而此刻,他的嘴角竟带上了一抹笑容。是啊,成步堂爱他,他爱着的那个男人也爱他,他愿意放开全部的自我,与自己完全地结合。那一刻,御剑怜侍从未如此庆幸自己是一个Omega,使他们可以真正地达成生理上的成结,使自己与那个男人能有生命层次上的联结。

他笑了,搂着那个男人滚烫的脖颈,回吻了成步堂,然后说,好。

那一瞬间,他感到身体里那侵入的物体再不是什么异物,而是得到了他肉体的认同,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成步堂龙一的性器在那一瞬借着爱液的润滑又顶进去一大截,房间中回荡着他们交织的喘息声。御剑怜侍甚至能感受到,那物体上每一根跳动的肉筋和纹理是怎样碾过他敏感的肉壁,将软肉上的褶皱都一寸寸地撑开。粗糙的肉壁擦过某个隐秘之处,一串电流般的快感直冲大脑,他惊呼一声,紧紧抱住对方脖颈,腿间的雄性欲望也再次挺立起来。

混乱中,他感觉到成步堂的感受似乎与他紧密相连,那种快要溢出的爱意使他们的灵魂产生了共鸣,成步堂抚摸他的脸,似乎在问他还好吗,要不要休息,他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主动仰头,要成步堂吻他。

成步堂果然吻了他,像是在表达一种深深的感激,他吻得那么温柔,那么用心,那么动情,可下半身却没有因此产生一丝动摇,就算再艰难,也坚定地一寸一寸地顶进御剑怜侍的身体,执行着神圣的结合。他知道,对御剑怜侍的包容与接纳最好的报答就是坚定地完成他们的结合,而不是在此时有任何的退缩或是心软。

终于,御剑怜侍突然从喉咙中溢出一丝呜咽,他身体里那独属于Omega的最为隐秘的部位,泄殖腔口,被初次触碰到了,仅仅是触碰,也让Omega的身体本能地兴奋到战栗。

“御剑……”

成步堂龙一低低地呼唤他,声音中隐含着澎湃的感情,他拉住御剑怜侍的手,拉到腿间,引导御剑怜侍去摸他们的结合之处,边动容道:

“御剑,好厉害……完全进去了……我的……在御剑里面……”

御剑怜侍的神情有些恍惚,他想他应该感到无比羞耻,难以面对自己的身体被人占有这样的事实,可是此刻他真的摸着他们身体相接的地方,甚至露出笑容,他的脸色苍白里泛着兴奋的潮红,身体也兴奋得微微战栗,他伸手摸了摸小腹,那里传来奇妙的鼓胀感。

怎么样?

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成步堂龙一一句,手掌抚摸着自己完全容纳了对方巨物的小腹,脸上甚至带出几分得意的神色。他好像在问成步堂龙一,与相爱的他完全结合的感受怎么样?又好像在问,我作为接纳的那一方表现得如何,是不是很厉害?

成步堂龙一皱着眉,眼眶发红,这一刻他几乎动情到心痛,仿佛下一秒滚烫的泪水就要从他眼眶中涌出。被深爱之人忘我地接纳,这样的感受是他心潮澎湃到几乎炸开。他没有回答御剑怜侍的问题,用干涩到不成样的嗓音再次说道:

“我爱你。”

这是他给御剑怜侍的回应。然后,他再次深深地亲吻了御剑怜侍。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他们从激烈的吮吸舔舐占有,一直到细细地唇齿间的缠绵,成步堂龙一握住御剑怜侍小腹上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

他捏捏御剑怜侍的手掌,当做一种安抚,随后微微将下半身抽开一点,突然地顶回最深处的腔口。腔口再次被触碰,御剑怜侍的浑身都突然颤抖了一下,那种直冲大脑的尖锐的刺激让他感到惊恐,后背不受控制地紧绷,成步堂龙一则用力握着他的手掌,不许他挣扎。

成步堂龙一开始细细地小规模抽插,高频率地研磨着敏感的腔口,他能感受到御剑怜侍的体内正兴奋地痉挛着,御剑怜侍的喉咙中发出夹杂呻吟痛哼的细碎喘息。

细碎的混乱的水声不断传来,成步堂的喘息也越发粗重,御剑怜侍覆盖在小腹上的手掌能感受到腹内轻微的顶弄,他慌乱地想把手抽开,可是另一只滚烫的手掌紧握着他,似乎在逼迫他感受自己代表着雌性生殖的某处被一下下顶撞。

以那种方式了解自己的生理结构实在是太羞耻了,他能感觉到撞击具体来自那个地方,也就能感受到对方在自己身体里有多深。

伴随着研磨的频率逐渐变快,两个人的喘息也变得越发没有顾忌,突然,成步堂龙一用力一顶,御剑怜侍猛地一仰头,发出一声呜咽,身体突然紧绷蜷曲,他感到一阵灼烫的热流在他的生殖腔内激荡,这是他那腔内自成熟以来第一次品尝到异性浊液的味道。

那滚烫的感觉带来的快感,使他的大脑空白了几秒,身体从紧绷到放松,他这才发现,在刚在那空白的几秒钟,自己也一起射出了一次。他有些茫然,很快开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脸庞滚烫,不得不闭上眼。

内射这件事,他从未对此有过多余的感受,毕竟这曾经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强奸取证的一项方便条件,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成了那个对象,本能告诉他,这意味着,他成为了那个侵犯他的男人的雌性,且有可能会成为他孩子的母亲,孕育属于那个男人的血脉。

他的心跳无论如何也无法平复。

成步堂龙一也处在于恍惚中,渐渐地他才回过神来,慢慢把下身从御剑怜侍体内抽出,低头在御剑怜侍额间落下一个湿润的亲吻。

他有些歉意,摸着御剑怜侍的脸庞,还替他整理柔软的发丝,御剑怜侍还闭着眼,皱着眉,被他吻到,眉头动了动,慢慢睁开眼来看他。他愧疚地柔声说:

“对不起,御剑,我没征求你的同意就……”

御剑怜侍摇了摇头,抬头亲昵地蹭蹭他鼻尖,柔软的话语中夹在进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已经同意过了。”

他再次抱紧御剑怜侍的身体,替自己和对方都把挂在身上的衬衫脱掉了,他们赤裸地拥抱着彼此,重复着漫长的缠绵的深吻,贪婪地与对方赤裸地皮肤厮摩,他们的喘息变得绵长,来自另一种层面的舒服使他们快要融化在一起。

吻罢,成步堂龙一有些委屈地呼唤御剑怜侍的名字,把还一直硬着的欲望抵在御剑怜侍的臀缝,御剑怜侍愣了一下,突然失笑道:

“你、你这家伙……来吧,谁让你都等了十年了呢。”

刚刚经历过开拓的穴肉还柔软湿润着,成步堂龙一慢慢地深入,顺利地便重新全部没入,御剑怜侍和成步堂龙一同时松了口气。此时穴肉更加放松,成步堂龙一能在其中较为轻松地出入,于是不再小规模高频率地研磨,而是慢慢全部抽出,再慢慢全部钉入,让御剑怜侍柔软的体内能够逐渐适应这种大开大合。

御剑怜侍搂着成步堂龙一的脖子,不断地吸着气,一下一下地挺腰配合,因为缓慢,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巨物每次进入时那粗糙表面与肉壁摩擦的触感,和体内褶皱慢慢被撑开的感受。但那巨物每次都只是软绵绵地蹭过敏感之处,只给他带来隔靴搔痒般的快感,让他的身体本能地扭动,似乎想要主动寻求那刺激,他虽努力克制,但腰却自己摆动起来。两个人都不说话,深深地吸气吐气,由于隐忍,空气中信息素的浓度再次升高了,御剑怜侍开始感觉浑身燥热难耐,意识再度模糊起来。

不知不觉间,成步堂龙一开始加快了速度,大开大合之势不改,但是每次顶撞的力度都增加了,那样突如其来的对敏感处的冲击,带来了压抑不住的快感。这和细细的研磨完全不同,每一次都没用力贯穿至最深,像是被钉在那男人的身下动弹不得。

御剑怜侍再次开始无法忍受地喘息和痛哼,其中夹杂着几乎不像是他会发出的吟哦,他用力抓着成步堂龙一的肩膀,手指快要陷进对方的皮肉,可怕的快感的冲击力不断增强,他被钉得眼前发白,忍不住断断续续地请求正在身上侵犯着他的alpha慢一些。

此时的成步堂龙一像是打开了alpha的某个开关,彻底变成一片沸腾的海洋,那可怕的压迫力将Omega的精神逼到极限,几乎要失去自我。他听不见御剑怜侍的求饶,只是一味地增加速度和力度,使御剑怜侍不可抑制的声音变得一浪高过一浪。

在肉体清脆的碰撞声中,他们相接之处已经变得泥泞不堪,晶莹的爱液汩汩从穴口涌出,每次顶入都会伴随着一次爱液的泛滥,混杂着刚刚填满生殖腔的浊液,流满御剑怜侍的臀瓣。

御剑怜侍的下半身整个都被抬起来,整个人快被压成一个折角,被钉在沙发上一下一下地狠狠侵犯。房间里一时就像被捏爆了一个鲜甜饱满的橙子,而御剑怜侍整个身体滚烫发软,头脑变成一锅煮沸的粥,在快感的浪潮里沉浮。他在非发情期内硬是被侵犯到发情了。

在生殖腔口被顶开的那一瞬间,御剑怜侍惊呼一声,用力抱住成步堂龙一赤裸的上身,喊对方名字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他能感觉到,那自己身体内最为隐秘的地方也被攻占了,自己已经彻底属于对方。

来自Omega本能的兴奋让他体内软肉剧烈痉挛,每次痉挛都紧紧绞动吮吸那滚烫的硬物,挑战着alpha摇摇欲坠的理性。

御剑怜侍就像是浪里被抛飞的小舟,神智已经被丢到九霄云外,他仰着头,像涸辙的鱼一般胸口剧烈起伏,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他双眼上翻,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只能任由一次次顶撞顶得他身形摇摇欲坠。成熟到甜腻的柑橘香在房间中沸腾。

他能感觉到那东西在他体内粗暴地横冲直撞,把他生殖腔顶得烂熟,腔口似乎已经被顶得烂了,再没有阻挡侵犯的作用,每一次都狠狠顶在生殖腔的最深处。

再没有一丝顾虑,也不加半点犹豫,他们就这样将自己交给对方,放任彼此的灵魂在一次次的颠簸中深深地交合,滚烫地、毫无保留地、从身到心,都融化在一起,在一片耀眼的白光之中,彻底抵达成结的顶点。

就在那个瞬间,成步堂龙一循着本能,不管不顾地将一枚齿痕连同那标志性的海洋一般的信息素一起,烙印在御剑怜侍颈肩,如同催生出一朵永生不败的生命之花。

 

++++++

 

“我不能理解,你们竟然相信他们是真的打算结婚了!”

一个清亮的女声在餐桌边响起,带着高傲的自信。伴随着这句断言,一位发色浅淡的女士伸展覆盖着黑色气质皮质手套的手指,撑住脸颊,继续评论道:

“他们甚至在宣布结婚前的一周,还不愿意在聚餐时坐在对方对面,我敢打赌,那是因为那样不方便他们偷看对方!”

狩魔冥不断为她的言论提供着论据,那听起来言之凿凿的话语在餐桌边引起了一阵轻笑。不过,没有人回应她,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她的身后。

“我从不知道你染上了在背后议论别人的坏习惯。”

一个男人从容的声音响起,正在狩魔冥身后的头顶。她挑了挑细长的眉头,扭过头,目光不让分毫地对御剑怜侍对视。

“我也还不知道你染上了背后偷听的可耻癖好。”

御剑怜侍勾了勾嘴角,他拉开狩魔冥旁边的座椅,优雅从容地落座。就在他身旁,另一位新人也在众人的瞩目中坐了下来。

“或许你应该做到我对面去。”

御剑怜侍笑着,回头看向他的alpha。

“是的,这样可以方便我光明正大地看着我的伴侣。”

成步堂龙一会意地微笑,他虽那样说,却还是坚定地坐在御剑怜侍身边,并无真的搬去对面的意图。

餐桌边想起了一阵快活的笑声。御剑怜侍昂着头,姿态如他平常那般,颇有些矜傲。他捏住领上那段洁白柔软的布料,熟练地整理它。正坐在他身侧的狩魔冥却敏锐地看到,一枚殷红的齿痕,正印在他的颈侧。

狩魔冥一下瞪圆了双眼。

“你……你……”

“怎么了?”

御剑怜侍仍笑着,今日他的笑意似乎还未从嘴角消失过,此时此刻,那微笑中竟有了几分炫耀的意味。

围坐在桌边的亲友们,此时已不止有一人嗅到了,那淡淡的海洋与柑橘深深结合后的气息。

“没什么”狩魔冥突然冷笑一声,她嘴角显出一个颇不自然的弧度:“祝你新婚快乐。”

“谢谢你。”

御剑怜侍笑着说。

可是,他的目光却落在另一侧的成步堂龙一脸上,正遇到对方回望的眼神,他们就这样在众人的目光中深深对视着,不闪不避。

餐桌下,一双戴着钻戒的手,无声地握紧了。

 

END.

 

每个字都散发一种“我真的写不下去了放我走”的崩溃敷衍感。。私密马赛。。

感觉写完这篇我会有段时间不想写车了,也不想再写所局abo了。

开玩笑的,这篇只能算是真结婚,我还有一篇所局abo假结婚要写(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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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御】Newlyweds